2017年5月18日,韩国特使李海瓒在北京会见了中国外交部长王毅,这是继”一带一路“峰会后,韩国代表再次访华。如此短时间内两批特使团,这是否意味着中韩关系即将回暖呢?半岛问题是否会因此偃旗息鼓?萨德会因此逆转吗?
孟子曰:“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世事相通,著书与做事亦是殊途同理,欲知其行须先知其人,由此观之,研究中韩、朝韩未来关系走向,首先应研究新任总统文在寅的生平。
其一,文在寅出生在难民营里,1950年半岛战争刚刚打响,其父便带着家人举家迁徙避难,迫于经济压力与严峻形势,定居与难民营,并生下了我们这位总统。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文在寅的经历确实也印证了这句话。
出生在难民营的文在寅,自幼便体验了民间疾苦,懂得百姓缺什么,迫切地需要改变的是什么,这是他的特点。因此,他在上次与朴槿惠的总统竞选中虽然落败,但他也因此进入人们视野并得到相当一部分人支持。2012年那次大选,朴槿惠能够当选或多或少与其父朴正熙的光环有关,文在寅在当时的大环境下能与朴槿惠角逐到最后,已经表明他的民意支持率已经较高。一个在难民营出生懂得民间疾苦的人,文在寅上任一定很在意民生问题。
谈到民生,这里就要谈谈我国对韩国民生的影响了。韩国自上世纪末亚洲金融危机后,经济增长非常依赖中国的拉动,无论是商品出口还是中国游客带来的旅游收入,对韩国经济和民生来说都极其重要。中国的游客,带动了韩国旅游服务业的高速发展。现如今,韩国得罪了中国,中国游客必然会大量地选择不去韩国旅游购物。世界那么大,只要有钱去哪里都一样,可选余地很大,又何必去闹心的韩国呢?如此必然会打击韩国旅游服务业,这就必然会带来较大的民怨。
因此,从这个角度看,如何处理好”萨德“问题对文在寅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事情,也是一个非常严峻的挑战。
其二,文在寅曾担任前总统卢武铉的首席秘书,号称是卢武铉的”影子“,回顾往昔不难发现,卢武铉的对朝主张“阳光政策”,而文在寅从卢武铉还是律师时就关系密切,两人长期一起工作。他们之间,政治上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关于这一点,我们从文在寅“和平合作责任民主”的口号便不难看出影响的深度,由此也可以判断出,文在寅更加主张对朝温和政策。
其三,有很多人可能会疑惑,当时所有韩国总统候选人不是都表示支持“萨德”部署吗?至少没有人反对呀!让我们看看他当时的态度,新闻在有关其态度的文章中写到:“文在寅竞选总统时表示,当前政治下部署“萨德”系统不合适,引起有史以来最高支持率。”
面对选民内心对于朝鲜核问题的担忧,虽然文在寅从始至终一直强烈的反对“萨德”部署,但在当时的大环境下,只能做一个相对模棱两可的回答,他一方面强调了当下不合适,没有明确表示不行;另一方面就是否部署、何时部署都要等待新一届总统上任后再做定夺。由此可见,他是一个真正的务实主义者。
说到务实,就不得不提最近在北京召开的“一带一路”国际峰会,韩国最后搭上了末班车收到中国邀请派了代表团参会。刚开完大会又派特使带着自己的亲笔信风尘仆仆访华,可以看出他完全明白“萨德”是影响中韩关系的根源。
其四,国家之间发展外交关系,首先要考虑的一定是国家利益。对韩国来说,在风云变幻的半岛局势中,国家安全当然是第一位的。但是,萨德能否带给韩国安全呢?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首先,从朝韩两国实际情况看,虽然韩国常规军事装备在科技程度上明显高于朝鲜,但朝鲜军队规模庞大,军队数量达到100多万。更为重要的是,朝鲜还拥有较强的战略武器,对韩打击能力较强。因此,南北战争一旦爆发,韩国就难以承受。“萨德”既挡不住火炮和短程导弹,也挡不住朝鲜人民军的机械化部队。更为重要的是,萨德部署引发中俄强烈反对,接下来必然反制,得罪中俄韩国哪里还有安全可言?真正朝鲜威胁还没解除,又徒增更大的威胁,这显然不符合韩国的国家利益。因此,单从韩国的国家利益考量,萨德的部署也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客观地说,无论是民生、历史渊源、国家利益、国家安全,“萨德”都有一万个理由撤回。
综上所述,“萨德”部署之所以成为成为问题,主要原因是在于我们强大了,相关国家不得不关注中国的重大关切。历史上,美国曾在韩国部署核武器,中国当时对此毫无话语权可言。现如今,中国反对的声音你就得听一听,如果不重视中国的重大关切,中国就会对你采取措施。
未来,韩国无论谁执政,只要“萨德”在一天,中韩关系就难以正常一天。所以,“萨德”的逆转无论是大势所趋,撤出只是早晚问题。
那么,文在寅能否成为杜特尔特第二呢?能看到多远的历史就能看到多远的未来,他的执政路线虽然不能说有多极端,但肯定会在原有的基础上实现一个较大的转弯。也许,过不了多久,“萨德”就将被撤,文在寅就会上演第二个“杜特尔特”大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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