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水Carson首先对敏华控股利润提出质疑,以敏华控股的市值和业务体量,直指其公司利润居然比苹果公司(AAPL.N)还要高。随后Carson列举数桩“疑点”。
其一,浑水质疑敏华控股存在未披露债务,公司的实际利润和自由现金流(FCF)和其对外披露的数据之间存在不小的差距,而未披露的借款可用于伪造现金余额以蒙骗审计师,同时还能用于支付股息。
公告显示,截至2017年3月31日敏华控股公布的合并债务为10.5亿港币,而据2017年5月中国人民银行的信用报告则显示,仅公司旗下敏华家具制造(惠州)有限公司就有15.5亿港币债务,超过实际披露债务的50%。由此浑水认为投资者们有理由相信,敏华控股或存在其他未披露债务。
Carson认为,包括在港IPO的融资在内,敏华控股一共融资28亿港币,共付给外部股东15亿港币股息,所有支付股息和回购的资金皆来源于未披露的债务融资。
第二,敏华控股在澳门设有一个实体公司,为敏华控股贡献了超过一半以上净利润。Carson进一步解释其可能出现的两种情况,有可能存在偷税漏税,也可能是公司实际上夸大了澳门公司的利润本身。
虽然敏华控股表示澳门公司享有0%的税率,然而在浑水看来这依旧没有解释,这家惠州的家具厂要如何完美定价,才能够做到利润远高于体量是其十倍以上的工厂。
中国海关的数据显示,惠州公司的船只基本全部用于出口,但美国的数据显示,澳门才是发货人。值得注意的是,据浑水的调查员发现澳门公司的办公地点甚至不能称之为“办公室”,里面甚至没有展厅,办公室的存在仅仅提供“更侧重于会计”的主要服务。
第三,浑水提出怀疑敏华控股对外宣称的其在中国销售的成长故事的真实性。敏华控股对外公布的数据显示,每家门店的年均销售额在150万港币左右,然而Carson指出,敏华控股旗下57家门店,至少有15家已经关门停工但仍旧注册在位,位于上海的门店尤甚。
第四,敏华控股存有与收入不匹配的税收,这是显现存有欺诈的有力指标。据国家工商管理总局披露的公司税务数据和敏华控股提供给香港的税务数据并不吻合,浑水认为可能市公司时候疏漏导致。
在此背景下,不少上市公司可谓是人心惶惶,生怕成为被狙杀的对象。
曾经做空丰盛控股的F.G. Alpha Management首席投资官Daniel David称,达利食品(4.3, -0.30, -6.52%)(03799.HK)财务数据作假,成为下一做空目标。在Daniel David做演讲前,浑水创始人Carson Block就预告,Daniel David的演讲会非常精彩,他对于中国的研究不亚于浑水,他本人也非常尊敬Daniel David的研究。
Daniel David称,与同业已经成熟的大集团如旺旺相比,达利的广告费用低得难以置信,运营费用更低到不足同业一半,市场营销人员工资与生产线工人差不多,这是现实中不太可能发生的。
根据CTR报告显示,2012年至2014年,达利的广告费用比旺旺的高,但是这与达利、旺旺年报显示的数据不符,而从2014年至2016年,达利的广告开支翻了三倍,但根据CTR报告的数据显示,其排名却下滑。
根据Daniel David统计了所有同业的资本开支,发现达利的资本开支数据造假,根据他的测算,2013年至2014年,达利的实际资本开支都比报告中少了10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