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A
时间焦虑:加班太多个人时间被占用
南京市民郑女士是个70后,自己年收入在15万左右,丈夫在金融行业工作,两个人实行的是“AA制”的家庭模式,有一个8岁的女儿,现在家中有两套房子,一个是位于河西的豪宅,另一个是专为女儿购买的公办学校学区房。郑女士的丈夫帅气多金,目前年薪35万左右,未来可能会有近千万的分红。本来这样的生活已经非常令人羡慕,郑女士却一直对婚姻等存在焦虑,刚升任部门领导的她经常加班,没有时间去购物,甚至没有时间陪伴读小学的女儿,女儿成绩一度下滑,甚至辛酸地说,感觉自己像“守在爸妈身边的留守儿童。”
点评:《新锐中产调查报告》发现,超一半的中产视加班为常规,加班时间的增多甚至让他们缺乏时间去陪伴小孩甚至消费。苏宁金融研究院特约研究员江瀚认为,时间焦虑成为中产阶级的第一种焦虑,当时间被大量占用时,甚至会影响到他们的心情,因此家庭焦虑等也随之而来。
案例B
教育焦虑:望子成龙心切,过度重视反而人仰马翻
南京市民耿先生的家庭年收入在40万左右,多年的资金积累也让他拥有两套房子,然而,从儿子幼小衔接开始,耿先生就踏上了教育焦虑的不归路。对优质教育资源的渴求,使他不满足于家门口的学区房,而是动用社会关系和物质条件选择了一家知名的民办私立学校。
“然而,这并没有结束,由于职业属性自由,我现在几乎成了孩奴,陪读、辅导功课也够累的。”耿先生还给儿子报了奥数班等各种补习班,为了让儿子成为全能手,他还让儿子学习了游泳、围棋、钢琴等,每年花在儿子各类学习班的支出,就要近10万元。
点评:江瀚认为,早年通过教育、努力得来了现在的生活状态,因此他们也会产生“路径依赖”,希望下一代延续这种方式,财产还有继承的可能,但软实力无法继承。在对待子女教育方面,中产阶级舍得投入精力、金钱,而对于教育的过分焦虑和过度重视,难免被折腾得人仰马翻,导致很多家庭不和睦甚至亲子关系崩塌。
案例C
理财焦虑:怕失业、怕通货膨胀、怕资产贬值
南京市民黄女士年收入30万,主要的收入来自于工资。她目前独自抚养小孩,将孩子送到了最好的民办私立学校读书,以后想让孩子去美国留学。黄女士前不久卖掉了河西的一套房子,手中突然多出来了300多万元的闲置资金,然而,作为股市小白以及对理财一窍不通以及遭遇到再度买房限贷限购的她,不知道如何打理这笔钱。对于财富贬值的焦虑以及货币贬值的压力,让她最近略显坐立不安。
点评:据统计,中国中产阶级93%的收入来自工资,一旦失业,将迅速陷入困境,因此资产增值焦虑成为普遍现象。通货膨胀,困扰着全球的中产。而中国中产的特殊性在于,房子作为他们的刚需,其价格涨幅十几甚至数十倍于其他消费品,而在房子限购限贷的背景下,中产阶级焦虑感也更为强烈。
案例D
支出焦虑:房贷、二胎压肩上,不得不靠父母帮一把
80后的徐女士和丈夫都是事业单位员工,两人家庭年收入在20万左右。徐女士在南京购置了2套房产。在2016年又把仙林的房子换成了鼓楼区名校的学区房。就在换房的同时,徐女士又生了二胎。
目前,由于每个月要还贷9000元,还要负担小学一年级女儿的学费补课费,还有二娃的奶粉钱,加上一家人正常的生活开支,徐女士感觉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不得不靠父母接济一些生活费。
点评:苏宁金融研究院特约研究员江瀚认为,徐女士的焦虑其实源于对开支的焦虑。中产阶级表面上看有房有车,有不错的生活,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扣除房贷、车贷、信用卡还款之后,月收入难有剩余。
专家点评
中产阶级焦虑别恐慌 增强家庭抗风险能力
苏宁金融研究院特约研究员江瀚认为,中产阶级虽然有不错的学历,受到过良好的教育,有稳定的工作、住房,具有专业知识和较强的职业素养,以及一定的家庭消费能力。但是,他们却是社会中最焦虑的一群人。除了以上案例中提到的几种压力,中产阶级的焦虑还表现在养老、医疗等方面。
江瀚认为,很多的时候中产阶层焦虑往往是因为社会保障体系还不够完善,很多人很担心自己的未来。事实上,焦虑是中国在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一种正常现象,在美国、欧洲等发达经济体中都曾经出现过,特别是当经济出现增速换挡、转型升级的时期,这种焦虑的表现则更加明显。这种现象的出现,虽然需要重视,但是也没必要恐慌。需要从制度上不断完善各类社会保障,从观念上引导家庭向更加积极的方向转向,而对于每个家庭而言,则更需要家庭去实现自我的改变,比如说想方设法增加被动收入,并且鼓励强化全社会的学习意识和竞争意识,多元化家庭财富的组合,从而增强家庭的抗风险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