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周三,前FBI局长科米出席参议院情报委员会听证会证词在参议院委员会网站上公布,在这份被外界解读为颇具小说色彩的证词中,科米记录了与特朗普5次见面和通话,真相逐渐浮出水面,以下为科米证词节选。
1月6日特朗普大厦简报:主动提及特朗普未接受调查
我在1月6日首次与候任总统会面,和其他情报机构领导一起为特朗普做简报,介绍新的国家安全部门团队以及俄罗斯干预大选评估。我们认为总统有必要知晓威胁(俄罗斯干预大选)真实存在,即使证据并不充分。
在会面前,我曾与FBI领导层讨论过是否应准备好向候任总统承诺他并不在接受调查之列,事实上我们也确实没有任何针对他的案件立案。最后我们一致同意,条件允许我可以这么做。最后在一对一的会谈中,基于特朗普对简报的反应,在他没有直接提及的情况下,我给出了承诺。我在离开特朗普大厦后就将对话内容记录在笔记本中。
1月27日白宫晚宴:特朗普称需要忠诚
特朗普当天中午邀请我晚上在白宫绿厅(Green Room)共进晚餐。会谈开始时他问我是否愿意继续担任FBI局长,此前总统曾两次表示希望我留下。直觉告诉我,特朗普希望我表达对工作的态度,并建立互惠关系,这可能会影响FBI传统的独立行政单位地位。
我表示我喜欢这份工作,希望完成十年任期。随后特朗普说,我需要忠诚,我期待忠诚。一段时间沉默后,特朗普说很高兴看到我的态度,我的工作得到了防长马蒂斯,司法部长塞申斯等很多人的称赞,然后再次提到“我需要忠诚,开诚布公的忠诚”,我给出了肯定的答复。随后在记录备忘录时,我觉得双方在忠诚问题上的理解有所不同。
2月14日白宫办公室会谈:特朗普要求放过弗林
当天我来到白宫椭圆办公室完成例行反恐形势汇报,一同参加的有副总统彭斯,国土安全局局长凯利等人。汇报结束后,特朗普要求和我单独谈谈。
特朗普说“我想聊一下弗林”,弗林此前已经因“通俄门”辞职,特朗普表示弗林与俄罗斯人通话没有任何问题,他必须离开是因为误导了彭斯,特朗普对弗林有些其他的担忧,但没有明说。
随后特朗普说“我希望你就让这件事过去吧,放过弗林,他是个好人,我希望你放过他”。我只是回应说他确实是好人,但没有表态会放过弗林。会谈后我立即做了备忘录,并与FBI高层沟通此事,我们一致同意不要因为总统要求影响调查组工作,同时向司法部长塞申斯报备也没有什么用,他也在面临相关调查。
3月30日通话:特朗普要求公开自己未被调查
3月30日早上,总统给在FBI的我打电话,他将关于俄罗斯的调查称为“一朵乌云”,正在影响他行使总统职责领导国家。特朗普坚称自己与俄罗斯无关,和俄罗斯黑客也没有瓜葛,在俄期间也一直担心自己被窃听,并希望我把这朵乌云拿走。我表示正在竭尽所能加快办案。
特朗普问及为何前几周国会对相关调查召开听证会,当时情报部门证实俄罗斯与特朗普竞选阵营有潜在联系。我解释这是国会两党的共同要求,在与国会高层沟通时我们已经告知他们特朗普不在调查名单中,特朗普则要求将这个事实公开出来。
特朗普随后说,如果是竞选团队中部分“卫星”组织有不当行为,这并不是他的错,希望我能帮他撇清关系。特朗普重申希望我能找办法让外界知道自己不在被调查之列,随后我与司法部副部长伯恩特通话告知特朗普的要求,等待他的想法和司法部的态度。
4月11日通话:特朗普欲自己与司法部沟通澄清事宜
当天总统给我打电话,问及澄清工作准备如何,我说已经与司法部沟通但尚未得到回复。特朗普说可能应该自己派人与司法部沟通,我说确实应该这样,白宫委员会向司法部领导层传达信息是传统程序。
特朗普随后又说,“因为我一直以来都非常信任你,所以告诉了你这件事情”,我没有回复,也没有问“这件事情”是什么,只是说白宫与司法部直接沟通是处理此事的最好办法。随后特朗普挂断了电话,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对话。
美国国会众议院情报委员会高级官员Schiff随后发表声明称,前FBI局长科米的证词确认了“令人不安的指控”。总统特朗普要求科米表示忠诚的行为“并不符合伦理”。白宫发言人桑德斯表示白宫正在评估前FBI局长科米的证词。